2013年7月29日 星期一

[K] 空氣中閃爍的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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櫛名安娜現在住在酒吧「HOMRA」裡,二樓有個特別為她準備的房間。
HOMRA、也就是吠舞羅裡的每個人都知道這件事,不管是比她早成為吠舞羅一員的人、還是在她之後加入吠舞羅的成員都知道她,大概是因為她年紀最小、又是吠舞羅裡唯一的女孩子的緣故。
在她眼裡看起來,大家身上都有著漂亮的紅色。
而在這裡,「紅色的」大家都待她很好。
酒吧裡的木質地板總是相當乾淨,這裡的店主每天結束營業後總會一絲不苟地擦拭地板、或是下令要常來這裡悠轉的成員們幹勞力活,為的就是將酒吧裡的每一個角落都保養得宜。
安娜不太清楚所謂的酒吧具體而言是什麼樣的地方,但對她而言、提起酒吧時會想到的  反而就是這樣窗明几淨的畫面。
畢竟這一切對她來說都是新鮮的。
她坐在一塵不染的地板上滾動著數顆不離身的彈珠,一整個下午什麼話也不說、只是盯著想看的人看也不會被任何人責備,於是也就一直都安安靜靜地看著她喜歡的人們來來去去、和她打招呼或是說話、接著和其他人聊了起來,不久後被出雲交代幾個跑腿任務而離開。
多多良提著晚餐材料走進酒吧時,和她親暱地打了聲招呼就往吧檯裡走、而出雲也招呼了幾聲,聽起來是聊起了菜色話題。
撿起地上的彈珠,她有些艱困地爬上酒吧的高腳座椅上坐定,出雲問她是不是想喝點什麼時她搖頭、又點頭要了一杯水,喝了幾口又坐不住似地跳下椅子,伸長了手拿下方才剩下  一半的水杯,小步走到距離幾步遠的地上坐下。
這個位置剛好可以看見多多良和出雲在吧檯裡說話的樣子。
她喜歡這樣。
她總想,看著出雲的紅色時,會覺得好像有更深的顏色在裡面、幾眼間卻會發現那並不是隨時都能看得到的顏色。
紅色、可是有更深更暗的顏色混雜著,厚重的安全感。
看著多多良的紅色時,總會覺得明顯薄了許多的紅色裡、好像藏著很多飛躍的碎小蝴蝶一樣總是生動的,一眨眼卻又找不到蝴蝶在哪裡。
紅色、可是輕輕的溫柔的,像微風一樣溫暖的安全感。
接著,現在、這一刻走進她視野中的尊身上從沒有固定的樣貌,立刻吸引了強烈與薄弱的色彩在身邊圍繞起一層若即若離的淡紅——她發現三種紅色漸漸變得相像、卻又截然不同。
她凝視著眼前的三個人,以食指和拇指拈起透明的彈珠在眼前,時而舉起時而放下、總捨不得眨眼。
——如果左邊的他是他右邊的翅膀,右邊的他是他左邊的翅膀,那麼他們三個人透過染上她瞳色淡紅的玻璃珠、直達她眼底的笑容,可不可以讓她成為他的某一個部分?
——我也可以擁有那個紅色嗎?
她曾經看著那三個人相互輝映的紅色,目不轉睛地那麼想。是她已經久違的「強烈希望」。
然後她握住尊的手,成為了尊的眼睛。
也就從那一天開始,她的世界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她能看見的世界若不是黑白的,就常常是無法辨識的。所謂的無法辨識、其中一種是有時會因為認色障礙而無法正常辨識一項物品,另一種則是她無法清楚看出對方包覆在單色之下的容貌或其他樣子。
能力者們通常都是後者。
安娜看過很多有能力的人,多半看不出是什麼顏色、卻也有人的顏色偏向紅色;她不知道那是怎麼歸類的,只知道那些人身上的顏色多半會包覆全身、若隱若現,她通常只能用感知能力來「感覺」這些用視覺無法辨認的人、或者用透明彈珠作為媒介才能看清楚對方的樣貌。
縱然如此,如果問她「在妳眼裡的吠舞羅的人是什麼樣子?」的話,她卻可以明確地答出來。
即使不能清楚看到每個人的樣子,她也都好好地拿著彈珠盯著每個成員看過好幾遍了。
而吠舞羅的徽記、即便在整片的紅色中也依舊顯眼。
第一次拿著彈珠從酒吧一隅回過頭,看見尊、出雲和多多良笑著談天的背影時,她才知道自己透過玻璃珠看出去的時候,看得見吠舞羅的徽記彷彿在燃燒一樣地燦爛,在周遭凝結成美麗的半透明橢圓,卻令人心安。
那是出雲和多多良才有的紅色形狀。她仔細看過了整個吠舞羅的人、也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印記有形狀而已,還必須是在三人聚在一起時才看得見。
她非常、非常喜歡那一幕,午後的陽光灑進酒吧裡,居然還看得見閃閃發光的紅色光點洋溢在空氣中,即使除了她以外沒有人看得見。
她也好喜歡第一個注意到她視線的出雲、轉過頭來微笑著看她的尊,還有毫不遲疑就帶著美麗的紅色來到自己眼前、對自己伸出手的多多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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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729 CWT34新刊Red dwarf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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