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1月19日 星期一

[黒バス] ずっとそのままではなかった-1

#1
(PREVIEW, tag: 黃瀨中心,應該是無CP)

「在超市買東西的時候,會不由自主想要把推車放遠點,拿了想要的東西之後用投籃的方式丟進去呢。」
「不過因為太招搖了,有時候會不小心被之前喜歡我的粉絲們認出來,更多時候是會被附近的主婦們罵!這就是最近的小煩惱。」
被雜誌訪談問到「RYOTA最近有什麼煩惱嗎?」時,他這麼回答。










「在超市買東西的時候,會不由自主想要把推車放遠點,拿了想要的東西之後用投籃的方式丟進去呢。」
「不過因為太招搖了,有時候會不小心被之前喜歡我的粉絲們認出來,更多時候是會被附近的主婦們罵!這就是最近的小煩惱。」
被雜誌訪談問到「RYOTA最近有什麼煩惱嗎?」時,他這麼回答。

「對哦,RYOTA說過自己國高中是打籃球的--最近有在打籃球嗎?」
他笑,「有啊,打球是我最主要的運動哦。」
「原來如此。RYOTA看起來真的很喜歡打球呢。」
「看得出來?」
「是啊。」女編輯向攝影師招招手,讓RYOTA稍微瀏覽了下單眼相機裡的照片,工作就這麼完美收工。
她們都喜歡這次的照片,RYOTA上了大學兩年後總算接了她們雜誌社訪談,照片中他的眼睛裡好像有什麼已經不一樣。

編輯部這麼下了副標題:「兩年不見,RYOTA回來了--變得更成熟的大男孩。」
黃瀨涼太看雜誌的時候只是笑了。
刊載在雜誌前半段主頁的重點人物訪談是他,用了全白的背景,還有那天在乳白色系的咖啡廳裡拍起來沒有一絲瑕疵的餐桌、奶茶、甜點,RYOTA染金的俐落流軟短髮和偏白的皮膚還是沒有變,搭著看起來並不刻意的秋天啡色系針織外套和V領T恤,還有平光的正紅色眼鏡。
有幾張照片是這樣的:他笑著用雙手比劃著什麼的畫面、他勾起杯耳準備喝奶茶時看了一眼鏡頭的畫面、他一手張著和編輯談笑要對方放過他時像是和朋友間笑鬧著的畫面,然後有一張,他看著不是鏡頭也不是編輯的方向時被拍下的,日光撒在他淺棕色眼眸上映透出瞳孔、若有所思卻沒有動搖的樣子,撐著下巴微笑。
黃瀨涼太心想,這張照片,好像是剛回答完打球話題的時候吧。

現在的他,覺得沒有什麼不好。
這份工作常常讓他在看著自己時知道自己有怎麼樣的表情,這沒什麼不好。以前還沒意識到,現在看了這張照片,他又稍微懂了一點。
回來繼續兼差沒有什麼不好,即使他還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還是知道自己曾經太過孩子氣。
想起還在帝光中學時的他曾經覺得什麼都不有趣,直到進了籃球隊以後才找到一種像是「目標」的東西。然後持續追逐著那樣的目標,一直到了高中都還沒辦法放棄,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執著於籃球,只知道自己是拚了命在打球的。

那是還在帝光中學時候的事了。
有天他黃瀨涼太一手抱著書包拎著籃球,一手拿著剛買的POCKY咀嚼,走在無聊的上學路上。
期中考期間他們不練球,或者應該說,因為隊上有些人就是成績爛到會讓整隊被勒令禁止練球的地步,才會鬧到現在他們至少有一個禮拜沒辦法用學校球場練球的窘境。
所以他才覺得這種時候還要上學很無聊啊,打著呵欠心想,考試又沒有多難,到底小青峰是怎麼考才會考到每科都不及格的啊?
下個禮拜就要考試了,今天大概又是整天的課堂都要複習複習再複習,只不過,他其實更寧願拿上課時瞌睡瞌睡再瞌睡的時間打打籃球就是了。
吃完代替早餐後點心的POCKY,隨手學了個射籃往路邊垃圾桶丟;越走近學校就越多人熟稔地和他打招呼,不過他只覺得很想睡。
那個雜誌上的RYOTA笑出一個又一個的笑容打罵說,啊啊,考試好煩哦,對吧。
其實他一心只想著要找隊上的誰都好,一起,什麼都好,如果暫時不能打球的話只好這樣了。

「RE:阿大他」,今天被留下來輔導了耶。他念出手機上的訊息,小黑子看上去面無表情,實際上在這轉涼的初冬對著課本冒冷汗。小綠間忙著削鉛筆(據說唸書什麼的已經盡了他最大努力了,削完鉛筆給黃瀨他就要回家,還一邊責備黃瀨把上一次用的滾滾鉛筆弄丟令他感到非常不爽,下不為例),小赤司不見人影,小紫原也不知道跟著到哪裡去了。
小桃從導師辦公室傳來的訊息大概是今天最無聊的一個,表示他今天除了自己到校外找球場打球外可能沒有其他的選擇,或者是就這麼回家念書。
不怕死地勾住小黑子的頸肩假意嗚咽,哭訴著沒人陪他打球的現實,黑子則無動於衷地用同一個動作死盯著習題不放。即使黑子也想在這種時候打打籃球紓壓,但他可不想像青峰那樣被大家叫做蠢蛋。
受到忽略的黃瀨同學回到座位上百無聊賴地翻開課本,事實上將鉛筆嘟在嘴上的他根本無意閱讀,然而意識到除了看書這件事以外、他們(正確來說只有小黑子、小綠間和他)齊聚一堂竟然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了,只好開始試著將課本的內容塞入腦海裡,雖然他即使不這麼做也能拿到七十分。

再醒過來時已屆日暮斜陽之際,整間教室裡居然只剩他一個人。
小黑子(或是小綠間)把一張便條紙黏在他額頭上,上面只寫了「笨蛋」兩個字;他撕下紙起身才發現教室裡根本就沒有人。手機沒有來訊,絕對是看他睡著就乾脆丟下他離開學校了。
「小黑子跟小綠間也太過分了吧!」完全沒發現其實黑子和綠間本來就沒什麼有邏輯的對話可以聊。
橙紅色的夕陽染在他的椅背上,拿起掛在桌邊的籃球忿忿地往桌上放;臉靠在球上時聞見球皮的味道嘆口氣,卻沒意識到從未曾因為什麼事物感到滿足的自己正因熟悉的味道而穩定心情。
沒辦法了,看回家時路過哪個球場,就去那裡打打球吧。
「怎麼這麼安靜啊……」
帝光中學什麼時候這麼人煙稀少過了?平常是這樣的嗎?
撈起書包和球、走出教室幾步,一點也沒有察覺到那是因為自己在開始打籃球前早早就會離開學校,而開始打籃球後每天只會往人多的體育館跑,早就已經不記得以前那些相對無趣的日子都在做什麼了。
靠到窗邊只見一些正離開校園的同學,還有鄰近教室裡傳來像是複誦著課文的聲音;實在……太無聊了,沒有任何一點能讓他打起勁的因素。

停在窗邊,金髮像染了橙色的空氣水彩,再過一會他走進水一樣的空氣裡就會將它稀釋得無影無蹤。
那份沒來由的鬱悶卻沒有消散,依舊。

後來他離校前抱著「應該不會還在學校吧」的心態走經輔導教室,他一顆頭探進教室裡的那剎那就聽見一聲突然的「趁現在!」--「搞什麼黃瀨你怎麼會在這裡!沒時間解釋了先跑再說!」還有他們那可不比一般的短跑腳程後面竟然傳來女孩子「阿大--小黃等等我--」的呼喊聲,小青峰不是蓋的!翹頭就算了竟敢把小桃丟下啊啊!黃瀨心想,但也來不及了,這時候他已成幫兇。
直到跑出學校後青峰才停下來原地踏步,一旁亂喘的黃瀨回頭看滿臉困擾的桃井艱難地跑來時忍不住笑了,大笑,和青峰一起。
「喂,黃瀨,去打球吧。」
「害大家沒地方打球的人是小青峰你吧!」黃瀨哭笑不得,把書包和球一同往肩上甩。
青峰突然伸手距離他不到半尺,搶過那顆球開始扒下球網。
「有球就好啦。」接著把球網扔到剛追上他們的桃井頭上,「走吧!回家路上多的是球場啦。不然在公園打也可以啊。」還說這種會被附近居民白眼的話。
桃井五月憤怒地把頭上的網子對著青峰扔回去,想當然是掉到地上了,還被氣呼呼的桃井踩過跟上青峰,對他耳根唸個不停。
「小黃你也是!好過分,太過分了!」
「明明都是小青峰的錯啊!我怎麼知道他要翹課回家……唉唷!」竟然被小桃含淚攻擊了……還有那是他的球網吧?
「哇啊啊啊明天一定會被老師罵……都是你們的錯啦!翹課竟然還要去打籃球……」
「去打球不是很好嗎,我才不管什麼考試。」青峰把球往後拋物線地丟--「喂,黃瀨!」
他可迫不及待了。
「什麼啊?」
然後他笑起來。
後來據桃井五月說是這樣的:原本好心陪著青峰接受輔導的桃井也阻止不了衝動的青峰,於是剛好在老師離開去上廁所時探頭進教室的他就這麼被攪和進了逃跑行動中。
他想,雖然小桃剛才那麼抱怨著,腳步卻沒有停下來呢。
而雖然知道青峰非常亂來,卻也還是笑著一起跑出學校,輕鬆接住那顆籃球,接到籃球的那股興奮就像喝水一樣地自然。
小青峰說,「不能打球還要上學真是無聊死了,對吧。」
--對吧。
當時的黃瀨沒有意識到自己止不住的笑意來自於彼此太過相似的表達,「到底是誰害的啊?」小跑步上前撞進小青峰和小桃中間,奇蹟世代的黃瀨涼太勾住那個罪魁禍首的脖子說。
他們三人誰也沒想到,好幾個熟悉的身影早在一小時前就駐守在他們最常去的那個戶外球場裡。
啊啊,真好。有他們在,有他怎麼也學不來的人們在,真好。
當時的他因此而完整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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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感還在復健期之感


@shizukui 12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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